《进化论与生活》

(戴维.斯隆.威尔逊)

进化论三要素

1. 变异
2. 后果
3. 遗传

杀婴现象

杀婴的原因：

1. 资源匮乏
2. 子代孱弱
3. 亲缘关系不明

案例：埋葬虫夫妇是怎样保持子代数量与食物大小一致的

善与恶：

自然选择基于个体时-→恶。自然选择基于团体时-→善。所以整个团体内，彼此倾向于团结，但对于其它团体倾向于破坏（这种人性也是进化的必然）

案例：通过选育提高产蛋量1、每一笼子选一只最优2、选最优的那一笼。六代以后：1笼中的鸡自相残杀，只存活三只；2笼产量高。一位教授说：这就是我们学院的状况！我还知道这三只鸡的名字！

疯狂的猴子

恒河猴有10%携带疯基因。雄性携带者发疯，雌性携带者且有良好教育者会成为领袖，所以这种基因得以普遍存在，其成本在于某些个体，而收益在于另一些个体。

一些看似不好的基因，仍难没有被淘汰，原因是其成本在于某些个体，而收益在于另一些个体

与鬼魂共舞

自然选择需要时间来改变。因而生物体常与其所处环境失调。这想法与凯恩斯主义的想法很类似。自然选择本身很复杂，在加入时间维度后更加复杂。所以说“世界的唯一度量是时间，而时间的单位不是秒，而是代”

• 孕吐现象，实际是排毒，但母体感觉不好，并且医学理论各种解释机理，但这是进化的结果。这个案例再次说明了认识世界的复杂性。

美学进化论

1. 所有生物都已进化出评估环境以做出选择的能力
2. 评估机制通常在意识层面以下
3. 这些机制主观体验，反映美丑。人们对美是参照其它指标综合评价的，林肯原本丑，但是现在的形象就是美。

所以问题有2个：
1、为什么某些外在特征与某些内在是一致的。
2、为什么这些外在特征对应不同的主观价值标准（选育性格平和的雪貂，N代以后外观看起来就比较萌）

黏菌的美德

黏菌们（DNA不完全相同）形成一个“个体”，其中的柄与基座丧失繁殖能力，为何这种系统还会存在呢？
答：这些细胞在合作之前，都有成为孢子的可能性，其期望优于单干。
又问：为何没有作弊者？答：一个群体如果包含某些有作弊倾向者（指有作弊的基因且考虑作弊成本），那么这个群体已经灭绝。
以上答案有个漏洞：为何会有癌细胞存在。
漏洞解决：生物存在的目的是生殖，而不是自身活的更久（2017年补充）

蜜蜂如何判断两处蜜谁好

工蜂跳舞时间长短与蜜源质量成正比，其它工蜂只需接受信息去采蜜，其结果是蜜源与蜜蜂数量成正比。
每个个体都没有“比较”这个能力，但群体发展出了“比较”能力，这便是群体的智慧。

群体的智慧

每个个体都可以作为一个群体研究，与之相反，每个群体都可以作为一个个体研究。例如，一个真核细胞，实际上是一群假核细胞组成的群体。

• 综上，善恶是基于系统的。个体可以看作是团体，例如癌症的例子。而团体可以看作是个体，例如昆虫的协调合作。下面讲视角放在人类上。

八卦与公平

猿类群体中通常有等级制度，狩猎采集型的小规模人类群体奉行严格的平等主义，这是保证内部和谐的基本原则。
是不是像海盗船与商船的社会结构区别？八卦特性扮演着平等社会中的惩戒者

合作的分水岭

合作是人与猿的分水岭，合作让我们更少依赖自身的基因。跨过合作的分水岭后，昆虫进化出了数千种基因，而人类进化出数千种文化。人类进化点已经不在DNA，而在于文化。1、文化差异性2、文化后果3、文化会遗传。

第一次笑

最初的笑是为了建立共享的情绪。 类似的还有艺术
艺术也是器官，音乐与舞蹈让团体在同一个节奏上。对艺术的精通是为了达到崇高的地位，其实现需要耐心、服从、尊重，以及长年随侍在传承艺术技巧及其它信息的长者身旁，艺术在广义概念中的适应性价值，就变得合理了。

宗教与文化

以进化论的思维看宗教，有这么几种不同的看法：
1、宗教是一种有益“基因”
2、领导者制造的骗局
3、宗教是一种文化寄生物
4、宗教在狩猎采集社会中有用，现代社会则不然（与鬼共舞）
5、宗教是在非宗教有利的情形下，需要付出代价的那一方面。（疯猴子与小狗的卷尾巴）

• 美国教会也起到了原始的’金融“or”货币功能“，中国的”人情“货币也类似

《疯狂人类进化史》

人类的几种病

• 进化病。典型有比如高血压。哺乳动物在爬行时，血压分布比较平衡，直立之后心脏要给大脑供血就必须加大供血压力，血管开始承受这个压力。这是高血压的源头。是在进化过程中出现的。
• 文明病。典型有比如糖尿病。以前人吃的糖是从天然食物中获取的，不是现代人吃的白糖或红糖。这种糖跟天然水果、蔬菜里的糖最大区别是需要胰岛素来帮助代谢。
• 医源病。医源性疾病来自于西医的发展。比如抗生素，它被发明出来注入身体，是为帮你杀死有害细胞。你若长期注射抗生素，身体会产生有抗体的有害细胞，有些会存活下来。

一些链条

都是用另一个痛苦来解决这个痛苦：
人类无毛→散热理论→盐成为人类必需品（也就人类如此）

脑子大→早产（又名幼态持续）→代际之间有了传承→女人无法劳动→需要绑定男人→隐藏发情期、隐蔽排卵等→家庭、色情、感情博弈等一系列结果

早产→痛与高死亡率→向男性宣传不易

成年后：

• 男性不断掩盖幼态持续：因为年长看起来更有权力与财富
• 女性增强幼态持续：因为娃娃脸象征年轻，年轻更能生育也更健康

《裸猿》（阅读中）

绪论

“绪论”开宗明义，以千余字的篇幅讲三个重点：

1. 比较动物学的方法论，借以说明为何将人类命名为“裸猿”。
2. 三个材料来源：古生物学与古人类学的信息；比较个体生态学（comparativeethology）的信息；当代成功文化里成功者的行为模式。
3. 《裸猿》与早期人类学和精神病学研究对象的根本差别：《裸猿》的研究对象是成功者的行为模式，早期人类学和精神病学研究的对象是“失败者”或不典型、不健全的个体。

体毛可以防止热量散失，防止太阳直射。无毛的哺乳动物，例如蝙蝠的双翼，穴居动物体毛很少，水生生物体毛消失。裸猿是独一无二的无体毛哺乳动物。

第一章“起源”

第一章“起源”以古生物学与古人类学的信息为基础，详细描绘人类树栖猿——地栖猿——狩猎猿的进化过程，画龙点睛的一笔是：“于是，我们面前就出现了这种直立行走、猎杀动物、武器精良、守卫领地、幼态持续、大脑发达、赤身露体的裸猿，他的祖先是灵长目动物，他在进化中变成了食肉动物，他终于站立起来准备征服世界了。然而他还是一个新生的、试验性的物种，新的行为方式需要不断完善。他的主要麻烦是由文化发展和遗传变化的不平衡引起的。他的文化进步突飞猛进，总是走在任何新的遗传基因变异的前头。而他的基因则较为稳定，老是掉在后面。他常常体会到：尽管他在改造环境中取得巨大无比的成就，可是他骨子里仍然是一只地地道道的裸猿。”

本章的亮点之一是人类的幼态持续机制（neoteny），人的成熟所需岁月远远超过其他动物，胚胎的特征保存下来进入婴幼期、童年期甚至成年期，这有助于大脑的发育，使人类在智力上取胜。

皮毛可以防止热量损失，防止太阳灼伤。要放弃皮毛，除非有非常充分的理由。

1. 蝙蝠为了飞行，放弃两翼的毛，但身体部分仍然保留。
2. 提醒巨大的巨兽如大象等，保温降温机制有问题，所以没有体毛。
3. 所有灵长类都有体毛，除了裸猿。

动物学家不得不断定：裸猿要么是穴居动物，要么是水生动物。

大熊猫是从肉食动物变成素食动物，裸猿反过来。
书上讲了一些肉食动物的不同点，猫科扑杀能力强，犬科耐力高。这些动物的消化系统适应了长期挨饿和暴饮暴食。

由于几乎每个月都移居，粪便直接落到树下，所以不处理粪便。因为经常移居，所以不受跳蚤骚扰。

幼态持续 ， 其它灵长类出生后很快脑容量发育完毕，但人类一直发育到23岁。不仅仅是大脑，身体形态也是幼态，因此便于直立和奔跑。

“纯”肉食动物把觅食和进食分离开，这两个动作组成两个不动的动机系统。因为这两个动作组成的序列太复杂，所以必然猎杀这个动作成为报偿。对于采摘果实的灵长类就不同了，从觅食到进食是紧密联系、一气呵成的。对于狩猎猿，要分为三个动作。

在现代，我们的活动，倘若其组织手段是文化，我们无疑可以更好的控制他们。然而，我们一次又一次在动物本能前低头。

脱掉毛发的假说：

1. 定居后，寄生虫很难消灭。至今灵长类在捕捉寄生虫上花费大量时间
2. 新的进食习惯会导致毛沾成团。秃鹫头颈部的羽毛就掉光了。
3. 由于晚上有火，所以无须皮毛保暖
4. 祖先可能经过长期的水生。证据是人会游泳，黑猩猩不会。而且人体有流线型，背上汗毛成对角走向。所有灵长类中，只有我们才有很厚的皮下脂肪，用来水下保暖，这与海豹类似。敏锐而细腻的手掌有利于水下取食。
5. 祖先捕食靠的是耐力，所以需要散热。

第二章“性行为”

最“色情”的一章。莫利斯以动物学家的眼光纯客观地描绘现代人性行为的生物学机制和功能。
这是他将要在《人类动物园》和《亲密行为》里浓墨重彩描绘并阐述的主题之一。

第三章“育儿”

“育儿”讲述人类哺育婴儿、呵护儿童、爱护未成年孩子的沉重负担，重点有：
母亲和婴儿的交流、人类独特的笑尤其是微笑、游戏和幼态持续特征。游戏和幼态持续特别重要，所以人类这两个特征跨越了《裸猿》的几个章节。

第四章“探索与游戏”

“探索与游戏”比较人与动物、观察人的行为，研究了人类的语言、文化、艺术、运动、科学等诸多领域，提出了六条游戏规则。它们是：

1. 研究不熟悉的东西使之变为熟悉的东西；
2. 将熟悉的东西作有规律的重复；
3. 在重复的过程中尽可能作些变异；
4. 选择最令人满意的变异进行发挥，对其他变异则弃之不顾；
5. 将令人满意的变异进行反反复复的组合；
6. 以上各条均是为游戏而游戏，游戏本身就是目的。我

第五章“争斗”

“争斗”讲两个重点：

1. “地位”是人在群体里的纵向争夺地位的竞争，
2. “领地欲”是人的横向上捍卫领地的斗争。

作者首先对人类的争斗和动物的争斗做了比较：“动物之所以争斗有两条非常正当的理由：或是为了建立自己在社会等级系统中的支配地位，或是为了建立自己在一块地方的领地权。有些物种只要求建立等级系统，却没有固定的领地。有些物种只有领地要求，却没有等级的问题。还有一些物种两者皆有，它们在领地内建立等级系统，必然要以两种攻击形式进行激烈的竞争。我们属于最后一群物种：两种形式的进攻性我们都有。”
接着他用这个框架分析了宗教和战争里的纷争。

《人类动物园》

第二章“社会地位与超级地位”和第四章“内群体与外群体”将要进一步对争斗展开论述。第六章“觅食与进食”研究现代人和原始人的觅食与进食，得出一个令人吃惊的结论：两者的行为模式基本相同，所以作者开篇就说：“乍一看，裸猿的进食行为是一种最为多变、随机性最强、最易受文化影响的活动。
其实在这里，某些基本的生物学原则也在起作用。我们已经仔细考察了裸猿的祖先是如何从采摘果实逐渐转变为合作捕猎的。我们知?，这一演变引起了裸猿进食行为的一系列根本变化：觅食变得日益复杂，成为精心组织的活动；捕杀猎物的冲动或多或少与进食冲动相分离；食物被带回到固定的居所来享用；食物要进行更多的加工；每餐食量增多，间隔时间延长；肉食比例增加；贮备和分享食物成为惯例；食物由家庭中里男性的提供；排泄活动逐渐改变并受到控制。”（127页）
《人类动物园》的第一章“原始部落与超级部落”进一步用这个框架研究现代都市人的“狩猎”和进食行为。

第七章“整饰与安抚”研究人类的一种重要的互动行为。和其他各章的结构一样，论述以人类祖先的行为开始。灵长目的行为是互相清理皮毛和咂嘴，借以表示友好或安抚。这种社会性整饰是合作性的、非攻击性的行为……其功能是让对方息怒或消除疑虑。人类的类似行为有微笑、交谈、医疗卫生保健、饱暖、调节体温的排汗机制等。最有启迪意义的是作者把语言功能分为四种：信息性交谈（informationtalking）、情绪性交谈（moodtalking）、探索性交谈（exploratorytalking）整饰性交谈(groomingtalking），本书最关心的是第四种功能，他所谓的整饰性功能就是语言学里常说的寒暄语交流（phaticcommuninion）。这种谈话没有表意、表情或审美的功能，只有亲和的功能，他说：“这种谈话与重要的思想或信息交流无关，它不表现谈话人的情绪，也没有美的愉悦感。其作用是加强见面时微笑的效果，维持社会亲和力。我们把这种谈话当作社交整饰的替代物。它能使我们进行无攻击性的交际，较长时间地相处，因此能促进和加强群体内十分宝贵的联系和友谊。”
例子有：“今天天气真好！”“近来看过什么好书吗？”

第八章“人与动物”谈人与动物的关系，即动物物种的种际行为。一般高级动物的种际关系有五种：猎物、共生者、竞争者、寄生者或猎杀者。人看待动物的这五种方式可以统称为“经济的”观点。除此之外，人还可以从科学的、审美的和象征的角度来看待动物。

《自私的基因》

我们以及其他一切动物都是各自的基因所创造的机器。

声明：

1. 我只是讲事物是如何进化的，而不讲人类应该怎样行动才符合道德准则。（我有被人误解的危险。太多人不能把阐述对事物的认识同提倡事物应该如何这两件事区别开来）
2. 在讨论“自私”和“利他”时，我们讨论的并不是心理学上的，或者有意识的动机。

进化向着稳定结构进行，第一批“基因”很可能是无机物，他们进行复杂的相互作用，最终找到DNA作为合适的载体。
基因具有潜在的永恒性。潜在指的是许多基因只能保存1代，永恒性指得是一个基因可以生存100万年（并且这个永恒与金刚石的永恒是不同的概念）

利他基因

知识点1：考虑稀有基因，稀有基因在整个种族占比很小。但往往可能在一个家族内占比很大。

知识点2： 亲缘相似性的计算方法。
（其实很容易理解，因为现实含义还是很强的。原书有非常易懂的解释，我这里整理成公式了）

公式：
$\sum (1/2)^n$
解释：n是A与B的最短路径（也就是最近的共同祖先）。需要求和是因为可能不止一个最近共同祖先。

例题：

1. 你和亲兄弟之间的路径为 1+1=2，有两个共同祖先，所以相似度是 $(1/2)^(1+1)+(1/2)^(1+1)=0.5$
2. 你和叔叔之间的路径是 1+2=3，有两个共同祖先，所以相似度为 $(1/2)^3+(1/2)^3=1/4$
3. 你和堂兄弟之间的相似度为 $2(1/2)^4=1/8$

知识点3：
所以，一个基因，拯救5个堂兄弟，但牺牲自己。这个基因不会兴旺。但一个基因，拯救10个堂兄弟，但牺牲自己，这个基因会兴旺起来。
利他基因 就被推导出来了。

父母之爱 就这么推导出来了。
进一步，一个成年个体，在对待父母双亡的小弟时，和关心自己子女一样。（因为相似度一样）

模型调整 考虑预期寿命的不同，父母对子女的利他行为基因，比子女对父母利他行为基因，要更有优势。（所以个体表现出对应的行为）。（顺便说一句，在婴儿死亡率高的物种中，情况可能恰恰相反）
严格来说，我们应当用“预期生殖能力”，而不是“预期寿命”
整个过程就好像保险精算师一样准确无误。不必奇怪，你接一个掉下来的球时，也没有去解微分方程。

那么生存机器是如何掌握这种“模型能力”的呢？这很有趣。

在一个其成员不经常迁居的物种中，“对成员都以礼相待”是一个解（准则）。
例如，“如果你是成年雄狒狒，那么保护种群打败豹子”这个基因会兴旺起来。

模型调整 在利他时，还要考虑“肯定指数”，孩子亲生的概率，往往比兄弟亲生的概率高。因此需要对相似度做调整，父母的利他比兄弟的利他更为强烈。母亲比父亲更能肯定后代是不是亲生。同理，舅舅也应该比叔叔有更多的利他行为。

计划生育

区分两种行为：生（是否决定生育一个新个体，从而花费一定的资源），养（现在有一个个体，他与我的基因接近程度如此这般，我要不要喂养）

对于我们熟悉的物种，生与养基本是一体的，因此我们经常混为一谈。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

在许多情况下，雌性动物因雄性动物不拥有一块领地而拒绝同其交配。有时，雌性动物由于其配偶被击败，领地被占领，而很快就委身于胜利者，这些情况的确时常会发生。甚至在明显是忠诚的单配留物种中，雌性动物许配的可能是雄性动物的领地，而不是雄性动物本身。
因此，个体为社会地位而奋斗，而不是直接去争夺雌性个体，如果最终取得的社会等级不高，它们就接受自己无权生育这个事实。凡直接涉及雌性个体时，它们总是自我克制，但这些个体能不时地试图赢得较高的社会地位，因此可以说是间接地争夺雌性个体。
（这也能用自私的基因来解释，流浪者不会去积极挑战领地拥有者，而是等待机会来临，因为后者更划算）

自发的计划生育，不是由于种群的利益，而是由于个体再生更多只会导致更少的后代。
能正确进行估计并决策的基因会兴旺起来。
还有一个后果是，有些个体会假装个体密度很大，以欺骗其它个体减少后代。

八、代际之战

母亲是否应该有宠儿？

亲代投资（parental investment）定义为：亲代对个体进行任何形式的投资，从而增加个体生存（并繁殖）的机会，以牺牲亲代对其它个体的投资能力为代价。

例如，对于发育不良的个体，会减少投资，因为投资其它个体更划算。如果只能拯救两个孩子中的一个，往往会拯救年龄较大的一个，因为这样浪费掉的亲代投资更少。如果不是生死的问题，那么将赌注压到年幼的孩子身上，因为年长的孩子更有可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寻找食物，反而是小弟弟更容易被饿死。

女人停经就是一个有目的的机制。当自己的孩子生存概率，小于孙子的生存概率的一半时，养育孙子就是一个更划算的决策。
对比，男性没有这回事，是因为各种机制不同，不会出现孩子生存概率低于孙子的一半的情况。

站在母亲的角度，当哥哥的亲代投资多于弟弟时，应该给哥哥断奶，因为哥哥与自己的基因相似度，弟弟与自己的基因相似度都是50%。
站在哥哥的角度，当哥哥的亲代投资是弟弟两倍时，才应该断奶，因为哥哥与他自己的基因相似度为100%，哥哥与弟弟的基因相似度为50%
这就是矛盾的来源。

总之，对于父母来说，虽然有绝对的权威，但子女还是能搞很多小动作。例如：

• 在饥饿程度上欺骗父母。
• 用笑脸操纵父母

两性战争

如果有50%基因相似度都能有利害冲突，那么夫妻之间0相似度更会有激烈的冲突了。

问题1 对现实来说，大多数雄性没有交配机会，但性别比还是1:1，这对物种来说是一种浪费，为何性别比例没变？
解释：如果性别比例变化，大多数新生儿是雌性，固然浪费小了，但那些生雄性的父母，会享受巨大的遗传优势。
当然还有其他稳定策略。海象女儿：儿子=3:1，但雄性的食物资源是3倍，并最终赢得通吃。

问题2 背叛。 雄性的策略：杀死继子继女（例如狮子，例如雄鼠分泌流产化学物质）。延长追求时间。
雌性的策略：欺骗。或设法自己抚养（如果已经投入很多资源）。

无论雌性还是雄性，先抛弃对方的更占便宜。因为对方不得不独自抚养50%基因。

雌性的王牌是卵子，一旦交配就把信托送给对方，有两种可能的策略：

• 家庭幸福策略。雌性考察雄性的忠诚和恋家情况。雌性忸怩作态，延长追求期，这是普遍的现象。
  • 雌性迫使雄性筑巢，或者喂给雌性大量食物。
  • 在追求忸怩作态的过程中，放弃了与其它雌性交配的机会。
  • 提高沉没成本（这个解释有问题，因为沉没成本不是成本）
• 大男子主义

建立一套博弈矩阵来解决问题：
雌性分为两种：忸怩型（coy），会在被追求很久后才交配。放荡型（fast）会很快交配。
雄性分为两种：忠诚（faithful），会长时间追求，并且在交配后忠诚。薄情（philander）追求期短，并且交配后会另寻新欢。
收益假设：繁殖成功，双方收益各自+15；哺育后代，收益是-20，可以被双方平摊；长时间追求，双方收益各自-3

【试着自己画画收益矩阵】
【这个博弈结果是不稳定的，但存在混合策略解，挺有趣】

另外，如果雌性要求雄性杀死一条龙之后才交配，策略也有效。因为雄性一想到寻找新的雌性需要再次杀死一条龙，就会更为忠诚。（事实上，不会要求杀死一条用，而是要求雄性去筑巢，因为这个行为顺便对后代有些用处）

考虑多次博弈。
雌性的策略是，如果第二年雄性还忠诚，那么还是选择这个雄性。这样，第二年开始，忠诚的雄性后代比例越来越大。这就让自然选择越来越增强雌性发现雄性不忠的能力。

问题3 我们发现，鱼类正好相反，反而是雄性去照料后代。
原因是这样：鱼类是体外受精，卵子较重，排出后即使不受精也会沉淀下来，等待之后受精。精子较轻，容易被水流吹散。因此，雌性先排卵，然后雄性排精。如此，雌性有 博弈的先行优势。

如果某个特性在雌性中普遍被认为有吸引力，那么自然选择会仅仅因为此而继续有利于这种特性。（自我持续）
以某种鸟的色彩为例。雌性倾向于消灭色彩单调的基因，捕食者倾向于消灭色彩鲜艳的基因。然而，因为精子的廉价，很可能在被捕食之前就已经有下一代了，这是一个有巨额奖金的赌博。反之，如果一个雄性个体失去它不朽的基因，即使占有整个世界又能怎样？

10

动物抱团：对一个羚羊而言，距离他最近的点集叫做危险区域，也就是说，他只要距离捕食者比某个羚羊更远，他就是安全的。

羚羊的跳跃行为是展示给捕食者看的：我不是老弱病残，抓我很难。

工蜂的利他行为

先介绍几本情况。雄峰是没有受精的卵子变的，因此体内只有1组染色体。工蜂和蜂王一样，都是两对染色体。同一个雄峰的精子完全相同（不像人类）。
如此，工蜂与他们姐妹的相似度是100%，蜂王与工蜂的相似度才50%。因此工蜂把蜂王当成孕育姐妹的生育机器。工蜂与蜂王产下的雄峰的相似度是1/4.
所以，工蜂希望雌雄比是3:1，蜂王希望是1：1.
事实是接近3：1，这就证明了工蜂实际上操纵一切。

女王的反制

女王的反制出现在那些豢养奴隶的物种上。
这些物种的工蚁主要工作是发动战争，抢夺卵，这些卵会在之后包揽清洁、育儿等工作。这些奴隶并没有动力去改变比例。

meme

如果文化遵守进化论。
竞争的是什么呢？基因竞争的是染色体上的等位基因，那么meme竞争的是什么呢？大概是注意力？

和基因的逻辑一样，meme的一切目的在于传播。
对于信仰来说，一个牧师结婚生子会耽误信仰的传播，于是要求牧师独身的meme会兴旺起来。

meme也像基因一样。我们说它自私，并不是指它有某种性格，而是自然选择出了某种特性，而使另一种特性被淘汰。

好人好报

著名的关于囚徒困境的研究。

1. 针锋相对是一个很优的策略
2. 当善意占主导时，善意和针锋相对都是好的策略。这时针锋相对的行为与善意没什么区别
3. 当恶意占主导时，善意和针锋相对是很差的策略。
4. 好在针锋相对会在局部聚群中获益，慢慢发展壮大到临界点。恶意却不能再局部聚群中获益。